2017年12月3日至5日,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在乌镇举行,主题为“发展数字经济 促进开放共享——携手共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”。来自五大洲8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政府代表、国际组织负责人、互联网企业领军人物、互联网名人与专家学者共1500多名嘉宾参加了大会。世界级的互联网企业巨头云集,共襄盛举,马云、马化腾、蒂姆·库克(苹果CEO)与桑德尔·皮查伊(谷歌CEO)等大佬全都来了,令“世界互联网大会”实至名归。
忆昔抚今,令人感慨。中国互联网企业从学美国、学西方,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到在某些领域具备原创性、引领世界潮流,短短十几年内就完成了。阿里巴巴不是世界也不是中国最早搞电商的。QQ原来的名字叫oicq,“致敬”的是以色列icq。可如今,阿里2017年双十一交易额达1682亿元,远远把美国购物节日“黑色星期五”甩在了后面。今年5月,知乎上有人提问“如何评价腾讯市值突破 3000 亿美元?”对问题的描述是“腾讯市值破3000亿美元了,离facebook的4394亿美元还差一些,但是让人们知道了中国的互联网公司不比国外的差……”谁料到,半年后的2017年11月21日,腾讯市值达到40845亿港元,约合5228.9亿美元,亚洲第一,全球第五,超过facebook。现在,共享单车、无人机是中国企业在互联网与人工智能领域具有原创性的产品。中国互联网的活力与中国互联网企业的经营能力、创造力,由此可见一斑。
文创产业最具前途
从当下看未来,中国互联网最具前途的产业应该是文化创意产业。这个产业刚刚处在朝气蓬勃的稚童期,而且从基因与气质上看与互联网是深度契合的,有望成为一片新的互联网蓝海。这对中国来说是一个历时性契机。中国作为一个五千年的文明古国,历史文化底蕴深厚,两岸三地同文同种、血脉相连,但又各有优势,只要能携手共进,打造两岸文化共同体,中华文化必将绽放夺目的魅力。阿里与腾讯属于互联网的现在,互联网文创巨头才是互联网的未来。
在经济学上,文创产品属于“共用品”(Public Goods),就是一个人使用既不排斥、也不减少别人使用的产品,也就是边际成本为零或几乎为零的产品。这类产品本质上是非实体性的,不像水果吃了就没了、房子你住了别人就没法住。看书也好,打游戏也好,一起看、一起玩不仅不会互相妨碍,而且大家聚在一起玩得更嗨。而互联网产品也属于“共用品”,软件、App本质上都是非实体性的,多一个人使用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在这个意义上,互联网产品甚至互联网本身就是文创产品的自然延拓、是广义上的文创产品。再加上互联网把全世界织成一张紧密联系的网,让文创产品的“共用品”属性发挥到机制:突破了地域与国界的限制,向全世界供给同一种“共用品”。实体书只能少数人看,但电子出版物没有拷贝限制;单机游戏只能一个人自嗨,但互联网游戏全球玩家可以同时玩,这就是互联网的威力:把一切“共用品”变为“全球共用品”。
中国与世界的互联网发展到今天,互联网与文创的深度融合已到了一个节点,从而在技术与时机上为一种新的竞争打开了可能性大门:各国互联网文创企业,争相把自己的文创产品变为“全球共用品”,赚全世界用户的钱,影响全世界用户的思想与精神世界,这样的竞争才刚刚开始。未来,文创领域将成为下一个独角兽集中诞生地。
打造两岸文化共同体
在这场竞争中,中国的机会非常大。如果两岸三地把各自的优势整合起来,凝聚成一股力量,打造两岸文化共同体,中国的机会更大,因为这不仅仅是企业层面的竞争。
台湾的优势是中华传统文化保存较完整、文化底蕴深厚。香港的优势是作为自由港,看惯了、见多了,全球文化在那里呈现、交汇与融合,是沟通中西方文化的桥梁与门户。在这个意义上,澳门是一个缩小版的香港,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,差别在于香港主要通往英语世界,澳门主要通往拉丁世界。
中国大陆的优势是很明显的。首先,正如上面所描述的那样,从管制很少、原始丰饶的市场中拼杀出来的中国互联网企业,经营与创新能力杠杠的,不亚于互联网诞生之地美国。其次,从国别看,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互联网市场。
中国尤其是中国大陆市场的优势太多了。其一,市场足够大,互联网巨头才可能产生,大象是没法在浴缸里洗澡的。市场最大,互联网巨头一定会产生,而且会最多最快产生。为什么“最快”,请戳下一条。其二,市场最大,意味着自然选择的压力与进化的动力最大,意味着网络规模效应大,缩短互联网巨头形成的时间,从而让中国互联网企业获得了领先并战胜别国互联网企业的优势,这种优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放大。虽然别国互联网企业也可以来中国玩,但中国互联网企业的主场优势是没法被抵消的。
这两条在中国互联网文创产业上同样适用。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,2016年中国大陆文化产业增加值为30254亿元,首次突破3万亿元,占GDP的比重为4.07%。商务部的数据显示,2016年大陆文化产品进出口总额885.2亿美元,其中出口786.6亿美元,实现顺差688亿美元。充分说明大陆文创产业在互联网的加持下正在强势崛起。刘慈欣的《三体》三部曲当时一出,在全球掀起阅读与讨论的热潮,连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也看得废寝忘食;中国的网络小说让美国网友欲罢不能。这样的例子会越来越多。
如果说两岸三地的各自优势令打造两岸文化共同体成为必要,那么两岸三地同文同种令打造两岸文化共同体成为可能。必要性与可能性都具备了,两岸文化共同体就不只是一个概念了。2016年习近平指出“两岸是割舍不断的命运共同体”。两岸的有识之士很早就提出了“两岸文化共同体”。2009年,台湾民间提出两岸建立“中华文化复兴委员会”,打造“两岸文化共同体”,这主要是学者基于文化的视角。
在此次世界互联网大会上,完美世界CEO萧泓博士的演讲主题为《打造两岸文化 共同体携手推动中华文化走出去》,以企业家基于产业与互联网的视角展开。基于共同利益与优势互补原则,融产业与文化于一体,是打造两岸文化共同体的可行路径。完美世界更是这样行动的,其在香港、台湾、马来西亚、泰国、新加坡等华人社会或华人较多的社会先后设立了全资子公司,整合两岸四地与全球华人的力量,发挥各自优势,主观为做大公司、客观为打造文化共同体;举办京港青年伙伴训练营活动,让京港青年互相学习、激发创意让北京与香港两地青年互相了解,为此设立项目“内地与港澳文化创意产业交流基地”,培育文化共同体的微观基础。
总之,打造两岸四地文化共同体,有利于越来越多的中国文创产品乃至中华文化成为“全球共用品”,有利于中国互联网文创企业早日成长为巨人。目前,中国互联网文创企业还没有出现像阿里、腾讯量级的巨头,完美世界也只是一个中等体量的上市企业。但假以时日,中国互联网文创企业一定会出现世界级巨头。现在这个市场的领先玩家与刚入场的玩家都有机会。风口就在眼前,世界互联网大会,正是打造两岸四地文化共同体的契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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